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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搬家後，筆試結果出來了，蘇禾真去試講了一回，簽好合同，就正式成為市北中學的數學老師。
每天早上夫妻兩都是六點鐘準時起床，洗漱後各自鍛煉，偶爾也會一起出門晨跑。洗漱後一家人再一起吃個早飯，之後霍百川開車去公司，蘇禾真則帶上霍天賜去學校。大人上班，小孩上學。
中午都吃食堂，偶爾蘇禾真會帶上霍天賜去娘家蹭飯。晚上，霍百川不忙，就來學校接上妻子，一起回家吃完飯。霍百川忙，就讓保姆把飯菜送到公司，蘇禾真再開車載霍天賜過去，一家人在霍百川的辦公室吃個晚飯，然後她再帶小孩回家。
若是霍百川要出差，她就帶霍天賜回蘇家，在那邊住一兩天。
日子過得平淡，但也安逸。這期間蘇禾真一直在調理身體，倒是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
她倒也不急。
只是隨著姜雨漫生下了一個小姑娘，看著小娃兒一點點長大，聽她說著孩子成長中發生的各種趣事，心中隱隱也會有種期待和歡喜的感覺。
轉眼又是兩年，姜雨漫生的小姑娘三歲半，也要送幼兒園了。
蘇禾真陪她一起將小娃兒送到幼兒園，看著小姑娘哭得震天響，眼皮都哭紅腫了，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糾結，都差點就開口說不送了。
可這一遭總是要有的，姐兩相互攙扶，壓住了心疼，還是把小娃兒交給了幼稚園老師。隨後就偷偷摸摸做賊般在幼兒園外守了一天，偷偷觀察她的情況。
好在這丫頭哭是哭的響亮，但著實不是個怕生的人，還隱約有社牛的趨向。在教室裏哭了小半個小時，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讀幼兒園這個事實後她就不哭了。
沒一會兒就交上了朋友，她長得玉雪可愛，男孩女孩都喜歡她，玩得那叫一個開。
和母女兩分開，蘇禾真回到家，先去書房看了看霍天賜。這孩子九月份開學就讀五年級了，這會兒正在瘋狂趕寫暑假作業。
這個暑假，他跟著爺爺奶奶去了北方度假，玩得那叫一個肆意，帶過去的暑假作業怎麽拿去了怎麽拿回來。
幸好去之前，叫蘇禾真壓著寫了大半，不然就開學前這幾天時間，哪裏趕得完語數外三門課的作業。
蘇禾真敲了敲門，問道：“寫完沒？”
“還差一點點，今晚肯定能搞定。”霍天賜自信道。
“那行，先出來吃飯，再出門溜達一圈，別把眼睛搞近視了。”
“好嘞。”霍天賜怪叫著應了一聲，麻溜地從座椅上站起來。
十歲的男孩子，營養好，基因也好，長手長腳的，大長腿一邁，沒兩下就走到了蘇禾真的身邊，親昵地挽著蘇禾真的胳膊，拽著她就往樓下走。
“媽，快走快走，我餓死了。”
他老爹規矩多，其中一條就是不允許在書房吃零食喝飲料，他又急著趕作業，這一下午除了喝了兩杯水，啥也沒吃。寫作業又是個腦力活兒，特耗精力，他覺得自己這會兒餓得都能吃得下一頭牛。
餐廳只有母子兩一起吃飯，霍百川去國外出差了，要到明天才能回來。
至於爺爺奶奶，他們大多數都在外頭度假，偶爾回A市，也是在老宅住，沒事從來不來他們住的半島公寓。
除非逢年過節，媽媽也很少去老宅。
這兩年，爺爺奶奶和媽媽的關系不是特別融洽，大家都是體面人，倒也沒有吵過架，就是那種氛圍，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尷尬和凝滯。
霍天賜以前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爸媽剛結婚時，老太太還是很高興。況且他們兩能在一起，還是老太太撮合的。
他可知道，以前他媽根本看不上他爸，是老太太覺得他媽人好，想讓她當自己兒媳婦，特意把人叫到家裏來吃飯，介紹給他爸的，不然他媽那麽年輕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他爸那個老頭子。
可慢慢地，老太太對他媽的態度隱隱就很冷淡了。他媽有段時間情緒也很不好，低沈又陰郁，還總是生病。
他爸發現了，然後就有意識地減少雙方見面的次數。爺爺奶奶若是想他了，爸爸要不自己帶他回去，要不就讓司機送他回老宅看望爺爺奶奶，極少要求媽媽回去。
爺爺奶奶和媽媽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霍天賜不希望他們一直這麽不尷不尬地相處，還想從中調和，讓大家恢覆到從前那種和睦的氣氛。
但大家不吵不鬧的，見了面也是正常說話，他就是想解開矛盾和誤會，也找不到契機。
還是這次跟著二老去哈市避暑，呆了一個半月，無意間聽到兩位老人私下聊天才知道這四年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兩位老人對他媽不滿也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媽不孕，兩人結婚四年都沒有生懷過。
霍天賜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但仔細一想，又不意外。他媽性子好，善良可愛，從不挑撥是非，對他這個繼子也是關心備至，耐心教養，對他爺爺奶奶態度也很恭敬。
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
人品超讚，又是他奶奶親自把關的兒媳婦，婆媳之間沒有先天仇怨，如果不是這個緣故，他們應該是再和和美美不過的一對婆媳了。
但話說回來，男女生娃，也不一定就是女人的問題啊。
他爸雖然生了他，不存在先天不孕的可能性。但他年紀這麽大了，四十歲的人了，一天到晚忙事業，不是熬夜加班就是熬夜加班，他這身體狀況還能生嗎？
霍天賜想著心事，吃起飯來就有點心不在焉，手裏筷子挑著米飯遲遲沒能送進嘴裏，還差點塞到鼻孔裏。
蘇禾真擡手扣了扣桌子叫醒了她，“想什麽呢，飯都吃到鼻子裏了。”
霍天賜回過神，幹脆把筷子放下了。
他轉過身看向蘇禾真，試探問道：“媽，你們兩有沒有想過給我生個弟弟妹妹？”
蘇禾真點頭，並不隱瞞他：“想過。”
“那你們怎麽沒生？”霍天賜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沒生是不是因為我爸？他一把年紀沒有生育力了？”
蘇禾真：“……”現在的孩子不得了了，都知道生育力了。
剛進家門就聽到這不孝發言的霍百川：“……”
霍百川咳嗽一聲，斥道：“霍天賜你要是吃飽了沒事幹就回屋躺著，一天天的就不能想點你爹的好？”
霍天賜不滿：“我怎麽就沒想你好了？我這是提醒，提醒懂嗎？畢竟你都四十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年輕大小夥子呢！你要有問題趕緊去治，可別耽誤我媽。我媽今年都三十一了，可別被你耽誤成了大齡產婦。”
霍百川：“……”
“好小子，你連大齡產婦都知道了？還有，你爹我今年才三十九歲，哪裏就四十了。”
霍天賜繼續懟回去：“三十九和四十有什麽區別？老牛吃嫩草。”
霍百川開始擼袖子。
果然十來歲的男孩子就是人憎狗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霍天賜見狀，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跑了。一邊跑還一邊撩撥他爸：“我又沒說錯。我媽比你小那麽多呢，等再過幾年，你老得滿臉褶子，我媽還風華正茂。走出去，沒準人家就會問——喲，大爺，這是您閨女啊！您閨女可真孝順，還願意陪您逛街吶~~”
最後那個“吶”字，尾音拖得老長，還上翹，那諷刺感，夠夠的。
霍百川氣得，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
“看看，這還惱羞成怒了！”霍天賜還不消停，小嘴啪啪的。
蘇禾真忙阻攔：“行了，霍天賜你可住嘴吧，再說下去你爸真揍你了！到時候我可不攔，就讓你爸狠狠揍一頓。”
霍天賜對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嘴裏還不消停，“行行，我知道了。我可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撿來的了。我和我爸鬧矛盾，你就知道護著他。”
蘇禾真都要被他氣笑了，佯裝生氣道：“你這小子沒良心，你自個兒摸著心口說我護得是誰？早晚得讓你爸揍一頓。”
霍天賜又蹭到蘇禾真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哎呀，小蘇你咋的還生氣了呢！我知道，你護得是我，你對我最好了。再說了，就我爸那個老菜幫子，誰耐煩護著他呀。”
蘇禾真都有些哭笑不得，咋得不乘機貶低一下你爸是要死啊。
她點了點霍天賜的額頭，無奈道：“以前那個乖巧又害羞的小娃兒到底哪兒去了？怎麽突然這麽調皮了。嘴啪啪的，能說得很！”
“還有啊，小蘇是你能叫的嗎？”
霍天賜癟了癟嘴，“我怎麽不能叫了，難不成就老霍能喊啊。”
“霸道。”
蘇禾真是真的無奈了。
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霍百川都懶得和他計較了，不然真得把自己氣死。
蘇禾真看向他，給他端了杯水：“晚上吃了嗎？”
“沒。”霍百川搖頭。
“沒吃正好我們一起吃晚飯。”
保姆阿姨非常有眼力見地盛了飯端了上來，三餐一湯，多個人也吃得下。
霍天賜見狀，也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剛剛沒吃完的飯繼續吃。
吃過晚飯，蘇禾真問霍百川：“今天還要去公司嗎？”
霍百川搖頭，“事情解決地差不多了，今晚在家休息。”
蘇禾真點了點頭，“那行，我和天賜決定吃完飯出門散散步，你要不要一起去？”這四年，蘇禾真一直有意識地找各種機會增加霍百川和霍天賜父子相處的時間。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霍天賜的那個下雪天，小小男孩一個人躲在幼兒園的滑滑梯後，因為父親失約自己的生日而哭泣。
即便現在的霍天賜大了，調皮了，也愛鬧騰，可他再大再調皮再鬧騰也會希望父親能多陪陪他。
蘇禾真這話一問，霍天賜下意識看向父親，眼裏閃過一抹期待。
他鬧歸鬧，但還是希望父親能多陪陪他。
“去。”妻子都開口了，霍百川自然不會反駁她。再者剛談成一個大單，今晚確實沒什麽事情，出門散散步權當是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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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夫妻兩都是六點鐘準時起床，洗漱後各自鍛煉，偶爾也會一起出門晨跑。洗漱後一家人再一起吃個早飯，之後霍百川開車去公司，蘇禾真則帶上霍天賜去學校。大人上班，小孩上學。
中午都吃食堂，偶爾蘇禾真會帶上霍天賜去娘家蹭飯。晚上，霍百川不忙，就來學校接上妻子，一起回家吃完飯。霍百川忙，就讓保姆把飯菜送到公司，蘇禾真再開車載霍天賜過去，一家人在霍百川的辦公室吃個晚飯，然後她再帶小孩回家。
若是霍百川要出差，她就帶霍天賜回蘇家，在那邊住一兩天。
日子過得平淡，但也安逸。這期間蘇禾真一直在調理身體，倒是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
她倒也不急。
只是隨著姜雨漫生下了一個小姑娘，看著小娃兒一點點長大，聽她說著孩子成長中發生的各種趣事，心中隱隱也會有種期待和歡喜的感覺。
轉眼又是兩年，姜雨漫生的小姑娘三歲半，也要送幼兒園了。
蘇禾真陪她一起將小娃兒送到幼兒園，看著小姑娘哭得震天響，眼皮都哭紅腫了，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糾結，都差點就開口說不送了。
可這一遭總是要有的，姐兩相互攙扶，壓住了心疼，還是把小娃兒交給了幼稚園老師。隨後就偷偷摸摸做賊般在幼兒園外守了一天，偷偷觀察她的情況。
好在這丫頭哭是哭的響亮，但著實不是個怕生的人，還隱約有社牛的趨向。在教室裏哭了小半個小時，知道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讀幼兒園這個事實後她就不哭了。
沒一會兒就交上了朋友，她長得玉雪可愛，男孩女孩都喜歡她，玩得那叫一個開。
和母女兩分開，蘇禾真回到家，先去書房看了看霍天賜。這孩子九月份開學就讀五年級了，這會兒正在瘋狂趕寫暑假作業。
這個暑假，他跟著爺爺奶奶去了北方度假，玩得那叫一個肆意，帶過去的暑假作業怎麽拿去了怎麽拿回來。
幸好去之前，叫蘇禾真壓著寫了大半，不然就開學前這幾天時間，哪裏趕得完語數外三門課的作業。
蘇禾真敲了敲門，問道：“寫完沒？”
“還差一點點，今晚肯定能搞定。”霍天賜自信道。
“那行，先出來吃飯，再出門溜達一圈，別把眼睛搞近視了。”
“好嘞。”霍天賜怪叫著應了一聲，麻溜地從座椅上站起來。
十歲的男孩子，營養好，基因也好，長手長腳的，大長腿一邁，沒兩下就走到了蘇禾真的身邊，親昵地挽著蘇禾真的胳膊，拽著她就往樓下走。
“媽，快走快走，我餓死了。”
他老爹規矩多，其中一條就是不允許在書房吃零食喝飲料，他又急著趕作業，這一下午除了喝了兩杯水，啥也沒吃。寫作業又是個腦力活兒，特耗精力，他覺得自己這會兒餓得都能吃得下一頭牛。
餐廳只有母子兩一起吃飯，霍百川去國外出差了，要到明天才能回來。
至於爺爺奶奶，他們大多數都在外頭度假，偶爾回A市，也是在老宅住，沒事從來不來他們住的半島公寓。
除非逢年過節，媽媽也很少去老宅。
這兩年，爺爺奶奶和媽媽的關系不是特別融洽，大家都是體面人，倒也沒有吵過架，就是那種氛圍，有種讓人說不出的尷尬和凝滯。
霍天賜以前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爸媽剛結婚時，老太太還是很高興。況且他們兩能在一起，還是老太太撮合的。
他可知道，以前他媽根本看不上他爸，是老太太覺得他媽人好，想讓她當自己兒媳婦，特意把人叫到家裏來吃飯，介紹給他爸的，不然他媽那麽年輕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他爸那個老頭子。
可慢慢地，老太太對他媽的態度隱隱就很冷淡了。他媽有段時間情緒也很不好，低沈又陰郁，還總是生病。
他爸發現了，然後就有意識地減少雙方見面的次數。爺爺奶奶若是想他了，爸爸要不自己帶他回去，要不就讓司機送他回老宅看望爺爺奶奶，極少要求媽媽回去。
爺爺奶奶和媽媽都是他最重要的親人，霍天賜不希望他們一直這麽不尷不尬地相處，還想從中調和，讓大家恢覆到從前那種和睦的氣氛。
但大家不吵不鬧的，見了面也是正常說話，他就是想解開矛盾和誤會，也找不到契機。
還是這次跟著二老去哈市避暑，呆了一個半月，無意間聽到兩位老人私下聊天才知道這四年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兩位老人對他媽不滿也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媽不孕，兩人結婚四年都沒有生懷過。
霍天賜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但仔細一想，又不意外。他媽性子好，善良可愛，從不挑撥是非，對他這個繼子也是關心備至，耐心教養，對他爺爺奶奶態度也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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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超讚，又是他奶奶親自把關的兒媳婦，婆媳之間沒有先天仇怨，如果不是這個緣故，他們應該是再和和美美不過的一對婆媳了。
但話說回來，男女生娃，也不一定就是女人的問題啊。
他爸雖然生了他，不存在先天不孕的可能性。但他年紀這麽大了，四十歲的人了，一天到晚忙事業，不是熬夜加班就是熬夜加班，他這身體狀況還能生嗎？
霍天賜想著心事，吃起飯來就有點心不在焉，手裏筷子挑著米飯遲遲沒能送進嘴裏，還差點塞到鼻孔裏。
蘇禾真擡手扣了扣桌子叫醒了她，“想什麽呢，飯都吃到鼻子裏了。”
霍天賜回過神，幹脆把筷子放下了。
他轉過身看向蘇禾真，試探問道：“媽，你們兩有沒有想過給我生個弟弟妹妹？”
蘇禾真點頭，並不隱瞞他：“想過。”
“那你們怎麽沒生？”霍天賜道，“哦，我知道了，你們沒生是不是因為我爸？他一把年紀沒有生育力了？”
蘇禾真：“……”現在的孩子不得了了，都知道生育力了。
剛進家門就聽到這不孝發言的霍百川：“……”
霍百川咳嗽一聲，斥道：“霍天賜你要是吃飽了沒事幹就回屋躺著，一天天的就不能想點你爹的好？”
霍天賜不滿：“我怎麽就沒想你好了？我這是提醒，提醒懂嗎？畢竟你都四十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麽年輕大小夥子呢！你要有問題趕緊去治，可別耽誤我媽。我媽今年都三十一了，可別被你耽誤成了大齡產婦。”
霍百川：“……”
“好小子，你連大齡產婦都知道了？還有，你爹我今年才三十九歲，哪裏就四十了。”
霍天賜繼續懟回去：“三十九和四十有什麽區別？老牛吃嫩草。”
霍百川開始擼袖子。
果然十來歲的男孩子就是人憎狗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霍天賜見狀，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跑了。一邊跑還一邊撩撥他爸：“我又沒說錯。我媽比你小那麽多呢，等再過幾年，你老得滿臉褶子，我媽還風華正茂。走出去，沒準人家就會問——喲，大爺，這是您閨女啊！您閨女可真孝順，還願意陪您逛街吶~~”
最後那個“吶”字，尾音拖得老長，還上翹，那諷刺感，夠夠的。
霍百川氣得，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
“看看，這還惱羞成怒了！”霍天賜還不消停，小嘴啪啪的。
蘇禾真忙阻攔：“行了，霍天賜你可住嘴吧，再說下去你爸真揍你了！到時候我可不攔，就讓你爸狠狠揍一頓。”
霍天賜對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嘴裏還不消停，“行行，我知道了。我可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撿來的了。我和我爸鬧矛盾，你就知道護著他。”
蘇禾真都要被他氣笑了，佯裝生氣道：“你這小子沒良心，你自個兒摸著心口說我護得是誰？早晚得讓你爸揍一頓。”
霍天賜又蹭到蘇禾真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哎呀，小蘇你咋的還生氣了呢！我知道，你護得是我，你對我最好了。再說了，就我爸那個老菜幫子，誰耐煩護著他呀。”
蘇禾真都有些哭笑不得，咋得不乘機貶低一下你爸是要死啊。
她點了點霍天賜的額頭，無奈道：“以前那個乖巧又害羞的小娃兒到底哪兒去了？怎麽突然這麽調皮了。嘴啪啪的，能說得很！”
“還有啊，小蘇是你能叫的嗎？”
霍天賜癟了癟嘴，“我怎麽不能叫了，難不成就老霍能喊啊。”
“霸道。”
蘇禾真是真的無奈了。
這小子，哪裏來的這麽多話。
霍百川都懶得和他計較了，不然真得把自己氣死。
蘇禾真看向他，給他端了杯水：“晚上吃了嗎？”
“沒。”霍百川搖頭。
“沒吃正好我們一起吃晚飯。”
保姆阿姨非常有眼力見地盛了飯端了上來，三餐一湯，多個人也吃得下。
霍天賜見狀，也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剛剛沒吃完的飯繼續吃。
吃過晚飯，蘇禾真問霍百川：“今天還要去公司嗎？”
霍百川搖頭，“事情解決地差不多了，今晚在家休息。”
蘇禾真點了點頭，“那行，我和天賜決定吃完飯出門散散步，你要不要一起去？”這四年，蘇禾真一直有意識地找各種機會增加霍百川和霍天賜父子相處的時間。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霍天賜的那個下雪天，小小男孩一個人躲在幼兒園的滑滑梯後，因為父親失約自己的生日而哭泣。
即便現在的霍天賜大了，調皮了，也愛鬧騰，可他再大再調皮再鬧騰也會希望父親能多陪陪他。
蘇禾真這話一問，霍天賜下意識看向父親，眼裏閃過一抹期待。
他鬧歸鬧，但還是希望父親能多陪陪他。
“去。”妻子都開口了，霍百川自然不會反駁她。再者剛談成一個大單，今晚確實沒什麽事情，出門散散步權當是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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